第(2/3)页 “发生了什么?”云景航起身冲着在场的两人吼了句。 为什么短短的一夜,会变成这样。 “穆浅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云景瑜面带疑惑的看着她。 可是眼前的人俨然一副失了心智的样子,如同木偶一样的被迟肆拥入怀中。 “这是老爷子自己选择的路。”高叔语调平稳,“他老人家原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,这是他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” 地面开始晕开一片片的圆形的水渍,穆浅抬头,积压了一天云层终于开始落雨。 云家各处的阵法随着老人的故去开始消散,一处处如同熄灭的灯火一样暗下去。 在慕浅的记忆中,云家覆灭是在云翰过世之后,老人家寿终正寝,被葬于云家祖坟中。 云家人这些年被云翰保护的很好,老人家从来没对家中人提起过自己的身份,他也隐藏的够深。 因为想要归于平凡,他老人家深谙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,在势力错综盘庚的帝都,没有人能猜到大名鼎鼎的学者云翰,会是鼎鼎有名的灵尊屹川。 他用了数十年的时间将云家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,成就了云家的名声,也为所有人多了一重保障。 老爷子生前并不喜欢太过繁琐嘈杂的场合,云家只简单的在文化协会发了讣告,所有葬礼仪式一切从简。 偌大的云宅挂上了白色的布条,往来的佣人也没了从前喜笑颜开的样子。 云老爷子的遗体停放在正厅,哪怕做出了限制,可来的人还是不少,光是老爷子生前的弟子就排满了门口。 听雨阁内一切照旧,高叔吩咐了佣人,三个孩子住的院子不允许挂上白布。 他同老爷子一起这么多年,是最了解老爷子心思的人,他的话便相当于是云翰的意思。 穆浅坐在院内的柳树下,捧着一本棋谱目不转睛的看着。 上次卜元祭上她和迟肆下了几局没胜,看到她卯足了劲的样子,老爷子将自己珍藏的棋谱给了她。 棋谱一直在穆浅的手里,奈何她已经没有机会物归原主了。 “你还没看到我下赢迟肆呢……” 她的话随风吹散,院落里依旧安静。 迟肆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对着棋盘发呆,男人盯着看了半响之后提起步子走了过去。 “外面凉,还是进去吧。” 下了一整夜的小雨,空气中都透着凉意。 穆浅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,他一身黑色西装,肃穆庄重。 正厅那边忙着,她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就选择躲在这里了,迟肆是云老爷子的亲传弟子,这样的场合肯定是要在前面的。 “连夜补了不少阵法,你还是好好进去休息吧。”迟肆说着将穆浅手中的棋谱接了过来。 随着云翰离世,他在整个云家设下的守护阵法也随之消散,穆浅给设了三重阵法,云宅太大,需要跑的地方又多,她一整夜都没合眼。 “我进去也睡不着,不如坐在这儿清醒清醒脑袋。”穆浅头也没抬的回了句。 看到她这样,迟肆将手边搭着的大衣披在她肩上。 “接下来打算怎么做?” 穆浅盯着他没说话,看到她这表情,迟肆轻轻的抬手揉揉她的脑袋。 “你连夜修补阵法,可是升上去的阵法却只是中级守护阵。” 迟肆清楚她的实力如何,如果是为了保护云家不受歹人侵害,她连夜设置阵法不足为奇。 可是她偏偏用的是最普通的阵法,这样的阵法只能抵挡普通的灵者,有些本事的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进来。 这样自相矛盾的事情,没有理由她不可能会做。 穆浅抬头抬头看着他,虽然不知道要如何和这男人解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,但她也想好了措辞。 “爷爷临终前说,袭击他的人是苏崤,虽然他以命抵命和苏崤同归于尽,但我觉得的还是不太稳妥。” 苏崤精通各类咒术阵法,上天下地没有他学不会的咒术,就连碎灵咒都是他的杰作。 这样的人不好对付。 “苏崤的墓在北州,如今每一年也还都有人会去他的墓前祭拜,他以假死隐藏自己,现在又重新出现,如今看来并不是为了归隐。”迟肆开口道。 当时他们进去晚了一步,没得能将人抓住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