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8、玄机师太-《方外之消失的八门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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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过谁家在凉亭里放大衣柜的?柜子的门就对着后院门,同时又像一道屏风,可以遮挡住视线。有谁要进小境湖,先躲在大衣柜后面脱光衣服把随身的东西放好,然后再进去,免得掉一地零碎尴尬。
有两位姑娘在,同时出入也不方便。所以众人也约定好,不论谁要出入小境湖,间隔时间必须在十五分钟以上。十五分钟时间,足够穿过门户换好衣服了。
从小境湖里出来倒是好办,进门就是大衣柜。可是从后院进小境湖怎么办,难道还要光着身子跑上台阶,穿过空地进入山庄,经回廊到厢房再穿上古代的衣服?假如这时小境湖里还有别人,不是全都看见了?
高人就是高人,办法总是能想出来的,小境湖那边也放了个大衣柜。大衣柜面对大衣柜,相距只有一米多远,却分属两个不同的世界,一个是现代的,另一个是明代的。明代的大衣柜,当然是从山庄里搬出来的。
他们还就地取材,在那面画着门户的石壁前搭了一个棚子,木柱草顶,样式十分古朴。幸亏先前已带进去一把砍刀,否则木头还真不好削呢,没有钉子,就以榫卯结构拼接。
若大的庄园,夜间仅有一座太阳能应急照明灯是不够的。这时就看出范仰的能耐了,他也有一双巧手啊,带着众人采集树结上分泌的树脂,以竹筒为模,寻找合适的纤维揉成芯,竟然做了很多根蜡烛出来,都快赶得上荒野求生之类的直播节目了。
可这里不是荒野,是方外仙家世界啊!众人原先想的是,如何打开它享受仙家逍遥……唉,世事哪有那么多想当然,居然有种穿越到原始社会的感觉!
说是原始社会也不太准确,因为小境湖中还有一座明代的庄园,大家穿的也是都是明朝的衣服。尚妮原先倒是有几件衣服带进去了,可是见大家皆着古装,她觉得好有趣,所以在小境湖中也穿古装。
众人各个宽袍大袖,看着飘飘若仙,假如这时候再有不明究理的人误打误撞闯进来,恐怕还真以为自己遇到神仙了呢!就是场面有些怪异,为什么这些“神仙”手中都拿着一块石头呢?
照说干什么事都拿着一块石头,的确很不方便,但没有人愿意轻易放下,有过切身体会的人才会明白,假如失去了某一段记忆,那种感觉会非常不好。而且丁齐、谭涵川、庄梦周都说了,坚持拿着石头寄托心神也是一种修炼,要想从入微境突破到隐峨境,这是必经的过程。
冼皓说她想换一件寄托心神之物试试,她换的是一把带鞘的短刀。接下来的这段时间,丁齐经常见到冼皓以左手握着短刀,就像前段时间握着那块景文石。从未见冼皓将这把刀拔出来,丁齐看见的只是描银嵌花的刀鞘与刀柄,非常漂亮。
冼皓是一位非常文静的美女,平日却总是握着一把刀,看上去很有一种违和感。当手中的东西换成这把刀之后,冼皓就进不去小境湖了。
冼皓的神情总是淡淡的,可性格中却有着相当坚毅的另一面,平时还真看不出来。一连过了半个月,冼皓都没有进入小境湖,但她也没有改变主意。半个月之后,她终于成功了,赤裸走到另一面大衣柜前,手中握着那柄短刀。
打开大衣柜的门,发现有一套叠好的衣服上放着一片树叶,树叶上有字:“冼皓师妹,这套衣服很合你的身材。已经用清泉洗干净了,可以放心换上。”
衣柜里的古装虽然保存完好,而且看上去也很干净,但毕竟六百年没洗呀,而且不是自己的衣服。冼皓有洁癖,穿到身上肯定别扭。丁齐心细,事先想到了这一点,挑了一套洗干净就备在那里,还放了张就地取材制作的字条。
树叶字条没有署名,但是冼皓一看,就知道是丁齐留的。
冼皓拿起这片树叶,嘴角微翘,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,随即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呢,又不禁脸色微微一红,赶紧把衣服换好。衣服旁边还放了一双草鞋,也顺势穿上了。第一次穿明代古装,她研究整理了好半天,这才走出草棚来到庄园前。
丁齐就坐在凉亭里,看着一身古装的冼皓走过来,一时间有些发痴,等回过神来才迎上前去道:“冼皓师妹,你终于进来了!”
冼皓将一片树叶递给了他,低着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滴说道:“谢谢!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能进来?”
丁齐:“我不知道啊,就是早就准备好了,你什么时候进来都能看见。”
冼皓:“那,那,那别人不是都看见了吗?”
丁齐转念一想,好像是这样啊。再看冼皓这羞怯的反应,他不禁又有些痴醉了,冼皓不希望别人也看见这张字条,看来她希望与他之间,能够拥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私密。丁齐就是心理学家,当然能读得懂这是什么意思。
莫名羞怯的冼皓一抬头,突然惊讶道:“你怎么没拿着石头?难道已修成了隐峨境!”
丁齐再一回头,只见他那块卧牛状的景文石还放在凉亭中的美人靠上,只得苦笑道:“不是修成了隐峨境,而是刚才见到你终于进来了,一激动,就忘了。”
丁齐没有说他刚才是看着美女犯花痴呢,瞬间就散开了那种寄托心神的状态,拿着石头也没用,他起身时已经把石头放下了。说着话丁齐突然也纳闷道:“你怎么没有拿着那把刀,只拿着这片树叶?”
冼皓又低下头道:“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,就把刀放下了……”其实她是看见树叶的时候就放下了刀。
仙境中晚霞正照在两人身上,多么美妙的场景啊,丁齐有些惆怅道:“可惜呀!”
冼皓知道他在说什么,小声道:“下次还会再进来的。”
反正把石头和刀都已经放下了,丁齐的感觉莫名有些荡漾,他看着冼皓道:“出去之后,我们都不会记得这次发生了什么吗?如果我要做什么大胆的事,事后你也不会怪我,对吗?”
冼皓的神情莫名有些慌乱:“你,你想干什么?”话虽这么说,但身子却没闪开。
丁齐也没干什么,只是伸手把她的手给握住了。冼皓是很排斥与别人有身体接触的,但此刻身子只是微微僵了僵,竟然没有把手抽出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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