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玉简就在这,离宫之前,你大可以来抢,抢到就还给你。” 徐星辰与徐星怜皆是一愣。 在帝父手里抢东西,谁抢得到手? 沈流响却是面色一喜,问:“只要抢到就行,什么方法都可以么。” 反正他惦记玉简,夜不能寐,不如放手搏一搏。 帝云宇:“自然。” 沈流响唇角勾笑,语调微扬:“那帝父要小心了。” 帝云宇听见‘帝父’两字,微微怔愣,须臾眉梢轻挑:“你也要小心,我不会留手。” 话音落下,沈流响出其不意,玉白的手伸向玉简。 但帝云宇轻轻一拨,差点碰到玉简的手便被弹了回去,并且他力道稍大了些,直接将气势如虹的沈流响震出长风亭。 砰咚——! 远处草地砸出一个大坑。 一切发生在眨眼间,徐星辰与徐星怜尚未反应过来,就看到沈流响从坑里爬出来,灰头土脸,很是狼狈。 帝云宇不置一词,拂袖离去。 “兄长没事吧,”徐星怜上前搀扶。 沈流响被灰尘呛的咳嗽了声,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 他只是试探一下,帝云宇反应太快了,他甚至怀疑在其眼里,自己出手动作是不是像乌龟一样慢。 徐星怜抬手,帮他捻下发间一根小草,“兄长想从帝父手中抢回玉简,难如登天,还是另寻他法吧。” 沈流响却盯着帝云宇离开的身影,眉眼露出几分锋芒:“还有九日,他总会露出破绽。” *** 是夜,月上枝头。 帝云宇寝宫内,一片静谧。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屏风后,探头望向床榻上的人。 帝云宇阖着双眼,眉宇舒展,盖着绒毯一动不动,向来用金冠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,此刻散在枕侧,给他增添了几分松懈姿态。 沈流响目光从他脸上划过,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毯上,一枚玉简静静垂在旁侧。 沈流响小心翼翼地朝床榻挪去,屏了屏呼吸,指尖朝玉简探去。 砰啪——! 寝宫大门开了一瞬,又立马关了。 听到动静,在宫内巡逻的侍从第一时间赶来,看见倒挂在一棵古树上的沈流响。 “少、少君,这是做什么?” 先前沈流响猝不及防被扔到树上,幸而双脚及时勾住一截树枝,才没有头朝地落下,成为倒栽葱。 他腰间使力,手上拽住树梢,慢吞吞爬了起来。 喘了口气,沈流响垂眸道:“不必惊慌,练习倒挂之术罢了。” 一群侍从愕然。 倒挂这种东西还需要练么,何况,为何深夜到帝君寝宫外练,难不成这里风水宝地,参悟会更快些。 沈流响没再理会众人,倚靠在树干,托着下巴琢磨。 他得再想法子。 次日天边微亮,一众侍女带着帝云宇换穿的衣物,在门外候着。 时辰一到,进入寝宫。 帝云宇从榻上起身,拢起长发,修长的手朝侍女捧着的外袍探去,玉简随之晃了晃。 忽地,他动作一顿。 瞥见凤纹白袍无风自动了下,袖口微微上扬,似乎有自主意识,迫不及待要触碰他的手。 帝云宇眸光微凝,旋即唇角轻勾了下,似乎低笑了声,一掌将外袍拨到地面。 众侍女脸色一白,吓得跪在地上,以为是哪里做错惹怒了帝君。 下一瞬,就看见坠落在地的白袍,痛吟一声,变成姿容俊俏的青年模样。 侍女们瞪大了眼:“少君?!” 帝云宇执起玉简,指腹摩挲了下,点评道:“伪装的很好,只差一点,可惜了。” 沈流响蹲坐在地上,暗自磨了磨牙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