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四章 正德伤情-《明朝伪君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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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秦贤弟且慢!”唐寅急忙揪住了他的袍袖道:“朋友有通财之义,贤弟怎可见死不救?”

    “谈钱伤感情啊唐兄,你好歹也是六品监丞,每年除了俸禄还有贡生学子孝敬冰炭,曰子怎么过得跟遭了灾似的?”

    唐寅眼圈突然一红:“愚兄年已四十仍孑然一身,这难道不是我花钱如流水的理由吗?”

    秦堪懂了。

    **才子变成了不**的老监丞,一个四十岁的老光棍花钱花得多快都是值得原谅的,温柔乡不仅是英雄冢,而且还是销金窟。

    秦堪不由黯然一叹,不为唐寅,却为自己。

    刚刚为朱厚照拉完皮条,转过身再帮唐寅付**资……堂堂国公当到这般地步,真该自戕以谢天下才是。

    “你要多少?”秦堪无奈问道。

    字眼里没有半个“借”字,而是直接说“要”,他知道这笔银子的姓质基本跟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。

    “一万两……”唐寅脱口而出,看到秦堪眼中喷薄而发的杀气后,顿时理智地改了口:“五千两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留我府里别回去了,通宵给我画十幅春宫图,画完拿银子走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唐寅欣然答应。

    秦堪看着他若有所思:“唐兄,我听说国子监祭酒陆深迁任山西提学使,国子监祭酒一职悬而未决,唐兄有意否?”

    说起这位陆深,倒确实算得上正德朝的人物,他是南直隶松江府人,弘治十八年的二甲进士第一,也就是总排名第四的大才子,当年刘瑾乱政之时被贬为南京主事,刘瑾伏诛后复职,后来因父死而丁忧,服满却不主动上疏补任职差,但是满朝文武没忘记他,纷纷上疏荐举陆深出仕,于是正德八年被任为国子监祭酒。

    说他的名字或许比较陌生,但说起如今的上海“陆家嘴”这个地名想必人人都知道,这个“陆家嘴”的地名,便是以陆深故宅命名的。

    唐寅一听“国子监祭酒”这几个字顿时一呆,两眼睁得圆圆的,神情很惊愕。

    秦堪只好扭过头去等他恢复正常,一个四十岁老男人的脸上出现蠢萌蠢萌的表情,实在称不上赏心悦目,不忍多看。

    “国……子监……祭酒?”唐寅的呼吸明显粗重了。

    大明最高学府的校长,里面的学子无论谁中了状元或榜眼探花,都得拎上礼物登门毕恭毕敬以师礼相谢,这还只是表面上的,祭酒一职若多任几年,将来桃李满天下,其潜在的势力不知夸张到何种地步,哪怕唐寅想学螃蟹满天下横着走,都有无数门生**为他鸣锣净街开道。

    秦堪含笑点头:“不错,国子监祭酒,唐兄有意否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能行吗?”唐寅艰难地咽了口口水。

    “唐兄学识不如人?”

    唐寅急了:“寒窗二十余载苦读圣贤书,我哪里不如人?”

    “唐兄才名不如人?”

    “江南**才子之名天下皆知!”

    “唐兄道德文章不如人?”

    “无论经义,策论还是诗词,谁能与我相比?当年科考若非被弊案所累,我必是当朝状元公。”

    秦堪冷冷道:“那你心虚什么?”

    唐寅脸一垮:“我输在资历……国子监祭酒,非德高望重者不可任,我今年才四十许,离德高望重还差了一点点……”

    秦堪撇嘴:“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,你差的何止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唐寅老脸一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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